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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，华灯初上。
檀小佟洗完澡进房，催促着程秦去洗。他拿了小毛毯披在身上，抱着双膝看窗外的夜景。
程秦洗澡洗得很快，十分钟就结束了战斗。他头发没擦干，发尾还闪着晶莹的水珠，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咕噜下滑，肩处布料沾湿了一大片。他拿起床上闪着亮光的手机，点开未读消息，是找檀小佟的。
程秦趿着拖鞋走到飘窗边坐下，把手机递给檀小佟，说：“找你的，廖婳来。”
檀小佟侧头伸手接过，视线落在他潮湿的头发，随即往下，捻了捻他湿透黏在肉体上的睡衣，说：“都湿了，快吹吹。”
“等下再去。”程秦耍赖不动，颇有心机地用湿漉漉的头靠在他膝盖上。
檀小佟正回复廖婳来发来的消息，没注意他的动作。当冰冷的水渍触碰到他小腿，不禁让他打了个冷颤。
“啧，你拿来，我帮你吹。”
程秦奸计得逞，抬头朝他露了个狡黠的笑脸，起身欢快地跑了。一会儿就带着吹风机进来，插好电递给檀小佟。他盘腿坐在飘窗上，面朝檀小佟双手交迭放在腿上，俨然一副乖乖小朋友的模样。
程秦的发质柔顺而细滑，发色乌黑乌黑的。他在聒噪的吹风机声响中闭上眼，檀小佟指尖穿插于他发丝间给他带来了一种奇妙的感觉。
房外隐约传来陈臻的叫唤和说话声，但因机器噪声太大，两人并未听清。
程秦默契地睁开眼，与檀小佟对视了一眼，眼神交接中确认了并非幻听这件事。檀小佟便关了吹风机，家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程秦：“爸爸！你叫我？”
陈臻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：“我说，我现在有紧急工作要出门，晚上可能不一定能赶回来。家里冰箱备有营养剂，你照顾好小佟，听清没？”陈臻显得有些着急，人已穿好鞋，提起工作包，一切准备就绪。
“知道了！你放心吧！”程秦扯着嗓子回答道。
陈臻在关门前又喊了最后一句：“小佟，叔叔走了！”话音刚落，紧接着一声细小的落锁声。
陈臻是一名自由摄影师，工作时间自由，他摄影形式新颖，技术好话不多，在业内也小有名气。他秉着只要钱到位，时间地方都不是问题的原则，有时候也像今天这样匆忙，两人也见怪不怪了。
程秦摸摸头发，感觉已经干得七七八八，自觉收拾好吹风机。他在檀小佟跟前站立，低头问：“感觉怎么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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